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霄闇異聞 • 外章:溫泉 (中篇)

11/28/20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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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檀喪 與 村正栔 & 乙太扇慈 合文 ★
  • 以顏色和段落區分出自誰手 XD
  • 相繼落水 (?) 的三人XDD

一對直立的三角形尖耳就這麼出現在他們視線裡。
身影從林葉中探出頭,由透著光的狀態逐漸顯現為實體,一個、兩個、三個……越來越多,最後聚集出了一小群──每個都是赤狐的幼崽,赤褐色的毛皮看起來很柔軟,像一顆顆毛茸茸的小球,大耳朵在頭上動呀動的,偏著頭用大眼睛地望著他們,讓人不禁心底一軟……
但小山貓和檀喪恐怕是例外。

很可愛沒錯,小赤狐們站起來的高度不到他的膝蓋,年紀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,身上已有成為了怪異的氣息,仍說不上有什麼威脅性和妖力──但本能還是讓檀喪敏感的想往後退。
山貓和赤狐無聲對視,兩方的心態大不相同。山貓們緊繃著,赤狐則是樂呵呵的。
檀喪擰眉,早先他就知道還有些小東西跟在後頭,可由於一直與他們保持著不算太近的距離,且多半是好奇的小奶娃,毫無惡意,他也就放任了。
不料這時候居然一個個現身。
那群蓬蓬軟軟的小赤狐似乎隱隱待發,不知道想做什麼,笑得有些傻里傻氣。
「敵不動,我不動」的狀態僵持了一會,他決定還是先把竹籃子和小山貓放下再說。但就那麼一動,小赤狐們就像被什麼給啟動了開關,滿臉雀躍的朝他撲了過來。
小山貓尖聲嘶鳴,逃竄的不見蹤影。檀喪愣了半秒,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走到溫泉前,背後毫無退路。他趕緊起手,愈使用妖術,卻猛地瞥見樹林裡正出現的兩道人影──
他猛然收起妖力,就這麼無法防備的被一群犬科的小可愛正面撞進溫泉裡。
嘩!──水花四濺。


 ※


「……」乙矢臉上帶著慣例的微笑,要花幾秒鐘來思考眼前的狀況,但他認出了伸出的那隻手上袖口的厄除制服花紋,因此走過去握住那隻手將人拖出來。

 
剛處理完那隻手不安分的河童後就聽見附近有所騷動,走過去一看便發現那個不算熟識的身影。
「茜、茜大人……?」為什麼這麼狼狽?難不成被河童襲擊了?
村正加緊腳步走過去,不知道要先將人扶起還是將黃瓜撿起來。但似乎有人先趕到了……

 
始作俑者消失了,留檀喪在溫泉裡撲騰。
好不容易伸出去的手似乎被什麼給抓住了,對方拉了一會他卻沒有向上的趨勢,反而隱約有那隻手的主人也要淪陷的不祥預感……
唔,不、不會吧?
 

「呃?」總覺得身體正在失去平衡,乙矢當機立斷把背包跟提著的箱子甩到一邊。
而後就跟著栽進溫泉裡,濺起第二波水花。

 
村正還沒看清楚跟著茜大人的是哪位同事,對方就跟著栽進去了。果斷將雙手撐住對方的腋下,因為施力點的關係,並沒有跟著沉下去。
雖然很吃力,但還是勉勉強強將人拖了出來。可是茜大人就……

 
預感才來,浮木果然馬上就脫手了。
檀喪依然在溫泉裡。雖然說是天然溫泉,但實際落水後才發現實在不淺,他那樣被小赤狐們衝撞進水裡又瞎撲騰居然也探不到底。
全身的衣物因為吃了水變得纏人,披風既重也妨礙伸展四肢,檀喪又從小就怕水──加上有兩人類並且還是十紋的同袍出現──早就過了時機,連想請水妖把他拋上岸或者施個法都不行。
罔論會不會游泳,他簡直慌的沒辦法好好行動,腦子都像一鍋熱粥滾燙。

 
「咳咳……」很清楚自己是累贅的一方,乙矢一被拖上岸就往旁邊測滾,自己攀住邊緣爬上去。
「抱歉,我沒什麼力氣。」
拉過行李箱,打開來拿出被用的繩索,遞給村正。
 

村正接過對方給的繩索,毫不猶豫的在次潛入溫泉中,滾熱的泉水裡模糊地看見檀喪龐大身軀,似乎快被水淹滅頂了。
「……不好!」交繩索套在對方腰部,確定繫緊之後,連忙探出水面換氣,並叫喚在岸上的同事,「快拉!」

 
乙矢將繩索的另一端套上帶掛鉤的滑輪,又將滑輪拋掛到一處枝幹上,藉著槓桿原理將茜大尉拖上岸。

 
「咳、咳……」被拉出水面的那一瞬間簡直重獲新生。
從被衝撞進湖裡、被發現、被試圖拯救到真的被救了起來──整個事件過不了五分鐘,不過也足夠無力了。
檀喪翻過身,視線穿過枝葉望向氤氳外的一片藍天,再次感受生命美好、陽光灑落的溫暖、大地上柔軟的草葉、柔……咦。
不太柔軟。他收回幾乎放空的思路,將目光拉了回來,這才發現其中一個救了自己的人是一同出過任務的乙矢扇慈,另一個──
「唔啊!不、咳……抱歉,你沒事吧?」
檀喪這發現自己實實在在地躺在搶救他的身上,他趕緊起身移到旁邊,慌張地看著村正栔。

 
拉的力道太過於強烈,來不急收力就被檀喪龐大的身體撞個結實,所幸這時已在岸上所以沒有鬧出兩人再度沉下去的慘狀。
「我沒事的,茜大人你呢?」村正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,發現頭上的軍帽不見了……大概掉進溫泉中了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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