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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是故人來?

12/13/20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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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檀喪 與 堂本艾仁 合文 ★
  • 以顏色和段落區分出自誰手 XD
  • 對話相當有年代感 (X)
  • 兩位中之都覺得莫名閃 (?) WWW
前篇:霄闇異聞 • 外章:溫泉 (中篇)

經過一天的辛苦,堂本艾仁回到十紋後便換上便服,一把護身匕首放在懷裡,拿了一個木盤、一條毛巾和一瓶酒,準備回去之前發現的天然溫泉浸一會,用來消除這一天的疲勞。
他剛到達十紋的門口,不若而同地和一個熟識的臉孔迎面相遇。堂本吃驚地看著對方,脫口說出對方的全名:「茜檀喪……?」

吃驚的原因不是因為巧遇,而是因為對方的外表和他們相識時一模一樣,半點變老也沒有。不過堂本艾仁很快便適應過來,用回他一貫的痞子語氣地打招呼:「靠,你這裝嫩的老傢伙,很久不見了。最近怎麼樣?有沒有腰痛?」

茜檀喪,待在厄除的年資比他還久,還是高高在上的大尉。他們兩人在十多年前曾待在同一隊,後來部隊重整、重新編班分開後,他們沒有再說過半句話。點頭之交還是有,但堂本也沒有主動去聯絡對方。不是因為他們不合,在執勤時,他們很多地方都意外地合拍,堂本也很喜歡茜檀喪的個性和為人。
沒聯絡的原因是,茜檀喪是個半妖。
十多年前的堂本艾仁仍是一個視妖為惡的莽夫,只懂得一味向前衝和攻擊,只要對方是妖,不管是好是壞,也會拔刀相對。所以,在他察覺得茜檀喪是半妖後,便立即處處和對方唱反調,有時還會獨自離隊。
 

其實堂本艾仁有點擔心對方不認自己,始終過了十多年,他變老了,個性也變了一點,少了以往對妖怪的戾氣和執著,多了點包容,開始接受和喜歡他們。
而對方呢?茜檀喪不管外表和氣質,全都和相識時完全一模一樣。


「堂本?……好久不見。」見到堂本艾仁,對方又主動打招呼,著實令檀喪意外。
回報完任務,正要從十紋離開的他正想著去泡個溫泉放鬆一下,不料在門口遇到了故人。
十年了,他沒想到對方還記得或者還健在……十紋的工作畢竟還是危險的。況且十年的時間對於人類,說長不長,說短倒也不短,卻足以改變任何一件人或事,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。
他還記得堂本以前的樣子──現在看來竟是白駒過隙,歲月把人的稜角給磨圓了。
其實檀喪自己又何嘗不是?不過他實在固執,花得更久,幾十年、幾百年罷了。

回想以前,作為部下的堂本艾仁確實讓人有些困擾:性格痞氣,常被其他上屬評為不合群又散漫,不是個會乖乖聽話的人。同樣是大尉,檀喪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事情,反而是對堂本出任務總是直往前衝,直覺確實常出錯較為無奈……而且堂本運氣似乎也不太好呢。
除此,在戰場與個性上,他們倒是挺合拍的──並且作為戰友以及朋友,堂本為人豪邁,不拘小節也不在意階級,是個相當不錯的人。
但那時的堂本非常痛恨怪異。從態度的轉變,檀喪也能判斷對方多半得知他是半妖。雖然那之後沒多過長的時間他就被調回本部了,兩人也心照不宣沒真的決裂,他還是可惜了一個朋友。
──真沒想到隔了多年還能遇上,堂本的神態也變得和善許多。

 
「還沒有,承你吉言,我腰好的很,沒折損到那種程度。而且我是正好年輕,裝嫩還算不上。」檀喪對堂本的話好氣又好笑,眼中的笑意卻也更明朗了,「倒是你,這是老當益壯?」

 
堂本艾仁痞氣一笑:「嘖嘖,什麼老當益壯,老子也很年輕。你看看,我強壯的臂彎和我完美的肌肉,現在的小鬼根本比不上,哈哈!」

 
「是了、是了──我們都還很年輕,只不過是時常體驗長者悠閒生活的年輕人。」檀喪噗哧的笑出來,「哪,說說你這些年都去哪裡了?」

 
堂本輕鬆地笑了笑:「哈哈,這些年,當然仍在一等兵裡打滾,這裡很好,很適合我,不用做那些煩死人的文書工作,可以繼續衝最前。你呢,老傢伙?我聽人說你要陞官,所以現在是將軍了嗎?」

 
「什麼將軍啊、佐官的,那些都還是交給別人做吧,攪和在權力鬥爭裡太累了,不適合我。」檀喪搖搖頭,「平淡的過也不錯,大尉也好、一等兵也好,多養生不是?」
「況且上層的文書也多的很,成天坐在辦公室裡不是開戰務會就批重大公文,不比外勤輕鬆。不如在外面自由點。」

 
「聽起來很恐怖……本部根本是地獄,文書的地獄!我曾經過那兒一次,那兒根本不是人能生存的地方。」他回憶那時的畫面,忍不住垮下臉。

 
「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?剛處理完任務?」
 

「下班嘛,當然是去尋找溫~柔~香~,拿著我心愛的木盤、火辣纏身的浴巾和令人慾罷不能的酒。」堂本故意把溫柔香這三字的讀音拉長,同時舉了舉手上的物品。「你呢?」
問的同時,也發現對方現在是便服的模樣。

 
「你這是要去泡溫泉?」檀喪又想了下,「墨田川?」
自從上次在墨田川山裡的溫泉湖中溺水過,他還是有再去見山貓們幾次,倒意外地在同一座溫泉找到了適合泡湯的角落。偶爾在任務結束之後,他也會去放鬆一下。

 
「沒錯,我的目的地就是墨田川的溫柔鄉!」對方笑回。

 
檀喪打趣,「就泡個溫泉也能被你說成這樣,難怪老是討不到你所謂的美人的歡心啊你。」
 

堂本艾仁晃晃食指,一臉不服輸的樣子回:「嘖嘖嘖,我每天都有和美人相伴,還源源不絕。要懂得欣賞溫柔香的人才能得到溫柔鄉~對女人的事,哼哼,我一定比你瞭解。小茜兄,我來教你吧。」
孩子氣的地方還是一樣,沒變過。

 
「那倒不必,你顧好自己的美人就行了。」檀喪聳肩。
他提起手中小木桶和布巾晃了兩下,彰顯它們的存在,「不過說到溫泉,那我跟你就同路了。」

 
堂本艾仁大笑:「哈哈哈,我靠,不會吧,都過了十多年,怎麼仍有這默契,居然休息的地方也一致。我靠,這事真恐怖,哈哈哈,你說是嗎?檀喪。」

 
「默契──對了,說到這個,改天去我那邊泡個茶下下棋吧,我這裡剛好有新進的上等鐵觀音。」檀喪笑著對堂本挑眉,「哼哼,可別跟我說你不想?」

 
「呵~好主意!哈哈,最近的小鬼們都愛西洋風,飲那些什麼什麼花茶,還有什麼相爺茶這些,一點都不懂享受茶。茶嘛,當然就是鐵觀音和抹茶,鐵觀音更是男子漢的茶!」
堂本眼角瞟向對方。
「既然你來提供好茶,茶菓由我來買,我記得你喜歡清淡的,抹茶味的和菓子?燒元貝?還是其他……」

既然目的地一樣,兩人便邊走邊繼續說茶的話題。

 
END

後篇:墨田川異變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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